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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宋煜只靜靜看著,飲口茶,把眼睛別開看院子,不去看周蕓賢和沈江姩二人,雖他二人只是簡單的寒暄,卻那般光明正大。

  -我放棄了我們的感情,有心做周家婦,為周家生兒育女的-

  周蕓賢不碰她,她還苦苦相思是么。

  而已經婚娶的自己,又能承諾周夫人什么呢。繼續糾纏只是傷害她罷了。

  宋煜不由有些委屈,是吧,委屈。這么高身量,委屈上了,委屈的像個身高八尺多的孩子。

  周蕓賢攜妻子告別燕府,乘馬車離去。

  在馬車內,周蕓賢看了看沈江姩的手臂,但見手臂守宮砂還在,低聲道:“睿王不知從何處空穴來風,言道你同太子有染,他有心招募為夫聯手整垮太子。但為夫有書有‘王、八、犬’的臣子規在太子手中,受制于人,實際并不能輕易投靠睿王,如今燕將軍有意同為夫結交,為夫認為太子還是為夫的出路。”

  沈江姩睇著他書儒的面龐,“這幾日查的怎么樣?幕后之人設計陷害你停職的人,可有線索了?那仙人駕鶴圖可是我費了大氣力從吳道友那邊求來的,就這樣毀了。我實在惋惜。”

  周蕓賢搖了搖頭,“沒什么線索。素日和我任上有過政見不合的同僚我都暗暗查了其這幾日的行蹤,并不與吳道友的畫作或者尤氏的玉龍相關。”

  沈江姩微微沉吟,“會不會宅內有人藏有禍心?宅內諸人可查了?”

  周蕓賢心下一凜,“宅內都是自家人,都指著我養家糊口謀生活的。誰會害我。我倒了,這個家不就完了,誰會這樣同歸于盡似的不巴望我好?”

  沈江姩搖頭,“你查查看吧。我哪里知道。總之畫毀了,你就賴我。她龍毀了,你怎么不賴她去。偏心。”

  周蕓賢臉頰一熱,“別吃醋了。她沒見識,你和她吃醋干什么。孩子不都在你膝下了。其實我想跟你說,若是能結交公主,攀上一門親事,對咱家倒是好事,太子不是有兩個妹妹...”

  沈江姩滿眼冷漠,“那你得先官復原職,才有機會結交公主呢。你若能做駙馬,我不也跟著你享福么。我這身子骨也不行了,摔一下折壽三年。又得幾個月不能和你圓房了。其實說真的...尤氏配不上你的才干,我家又沒落,...還需得是公主啊。”

  “姩姩,你不生氣?”周蕓賢欣慰至極,“我以為你會鬧,會吃醋呢。”

  “我身為內婦,丈夫是天,你不要待我刻薄,我還是可以好好和你說話的。”沈江姩說:“我自是懂得大局為重。周家好,才能萬事興啊。”

  周蕓賢將沈江姩擁在懷里,沈江姩滿眼恨意。

  周蕓賢吁口氣道:“這些日子把我累壞了,先是臣子規之事惹怒太子險些被流放,后今上壽辰吳道友畫作被毀,玉龍眼部刻有亡字,觸怒龍顏被停職,再加上老娘中風,沮喪事一件接著一件。”

  沈江姩心中冷笑,他哪里知道他的妻子已經失身給太子了呢,“會好起來的。對了,燕將軍既然有意和你交好,你不如趁熱打鐵,和他多走動走動,多和他去馬場騎馬,去酒樓飯局這些,他生日快到了,之前許給你那九百九十兩禮品錢,我都備好了。回去拿給你。”

  周蕓賢甚是動容,“你能想到這一步,說明你和我是一條心的。對了,母親中風,這五日因為你在燕府做衣服,所以呢,我請了外面醫館的大夫,花錢如流水,藥材錢每天大把的出,我上任才幾年,總共攢下一二千兩,經不起這樣花銷。你把你藥柜里的藥材拿出來給母親用上。大夫咱們也不請外面的了,你家給皇族看病的,比外面強一萬倍。”

  沈江姩摸著躺在她大腿上睡覺的周環的頭,不說話。

  周蕓賢一怔,“你怎生不說話?”

  “要我出藥材,要我給婆母醫治,不是不可以。但有個條件。你答應了,我就出藥材給婆母治病,你若不答應,咱倆就耗著。”沈江姩說,“反正一,你需要我這免費大夫,二,你需要藥材,藥材在我的密室里,你沒有密鑰,密室四周三尺厚的石墻你一時片刻也鑿不開,母親病情反正不能拖。”

  周蕓賢被拿捏住了,“什么條件?”

  “把我臥室外搜我身的女護院給撤了。然后呢,我明確告訴你,我會拿二萬三嫁妝銀去趙家給沈江云退親。”沈江姩非常冷靜的告訴周蕓賢,“你看下是要錢,還是要娘。”

  周蕓賢臉色很不好,當下沒有說話,雖然極其不滿沈江姩拿嫁妝錢去解救她那個死囚妹妹,但是母親的確需要藥材和大夫,他靜默了一路沒再出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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