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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江姩記起宋煜約她在東籬巷見面,和她談邱夢不能生養這個問題的責任和賠償問題,想想就壓力來了,她就那點嫁妝,馬上吐出去二萬三給趙家。

  宋煜這邊不知要她怎么負責,又得多少花銷,一睜眼處處花錢,一走了之反而清凈,但娘家人始終牽絆著她。

  “我一會兒要去接我妹回家。你出去喝個鬼酒,跟我去接人吧。”沈江姩主要是打消他疑慮,到底是不愿意被丈夫發現她和人有染,反過來被丈夫先發制人,離不掉那就這么瞎胡過吧,過著過著就過明白了。

  “去不了啊。燕將軍約我吃酒,我哪里能爽約。接你妹妹比和燕將軍吃酒還重要?”周蕓賢往外走,緩緩回身,“你接你妹來,住咱家啊?”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不怎么,問問啊。”

  “周環能住我宅子,我妹不能住是吧?”沈江姩冷冷問道:“我妹七歲,你要她去哪里住啊?不要我妹住這個家可以啊,環兒也不要住。”

  周蕓賢當下尷尬的笑笑,“你別這么敏感。媛媛也是我妹妹。一個小孩,吃住也花不了多少。你不會給她請老師教書這些吧。”

  “我會。”沈江姩說,“你給周環請了什么師傅,我妹我也會請什么師傅。”

  周蕓賢心里不舒服,“一個女孩子念書、學琴有什么用呢。在院子里繡花不就好了。”

  “一個男孩子來上京念書有什么用呢,回禹州種地不就好了。”沈江姩說。

  周蕓賢嘆口氣,“行,說不過你。把娘治好再商量吧。有事先走了。你出去前去告訴蓮蓮一聲,讓她看著咱娘。我看蓮蓮剛去廚房做飯去了。她那個手抓便溺臟兮兮的,做出的東西也吃不下。好在今天我出去喝酒,逃過一劫。”

  正好尤氏從廚屋過來,在墻角聽見了周蕓賢的話,心中猛地揪著疼。他怎么這樣啊,她照顧他娘,抓他母親的便溺,他嫌她手臟?她受不了了,他既把她孩子給了大房,又這樣嫌她沒本事不能幫襯他,她要最后討要一次名分,讓他在沈江姩和她之間做選擇,如果不選擇她,她就要和他決裂,報復他也報復沈江姩!

  “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沈江姩對周蕓賢道。

  周蕓賢凝沈江姩一眼,說:“你接人多久回來。”

  沈江姩說:“去死牢接,來回二三個時辰多,少說后夜了吧。來回有那么遠。你又不是沒去過。”

  “行,注意安全。餓了別花錢外面吃,帶點干糧得了。”周蕓賢說,“或者忍著餓,回家自己煮一些。日子不是你那么過的,不要下館子買。錢用在為夫的政事上要緊。其他能省則省了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沈江姩習以為常他對她的吝嗇。花自己的錢,他比她還肉疼,絕望窒息。

  周蕓賢走后,屋里只剩下沈江姩和翁氏。

  沈江姩拉個小板凳坐在翁氏床邊,在翁氏耳邊說:“婆母,我這五天不是去燕府做衣服了,我實際是和男人睡覺去了,躺一張床上睡了五天,我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偽造的。你兒子現在什么都沒發現呢。你要不要告訴他,讓他勒死我呀。啊,是了,你不能動,也不能說話。你也燙不了我的手了。”

  沈江姩繼續在翁氏耳邊說:

  “我的心事憋的我難受,不知跟誰說,跟你說吧,我特別思念跟我睡覺那個男人,我每天都想和他睡覺。我想蹬了你兒子然后嫁給他。要不是顧忌他的名聲不想拖累他,我還回來這里干什么呀。”

  “我想他想了一夜,想著他是怎么在床上擺布我的,以及他擺布我的時候,我的感受。啊,是了,我一會兒還要去見這個男人的,我裝著不在意他裝了好多年,可我心里想死他了。婆母,你也是女人,你能理解我的心意嗎。”

  “告訴你個秘密,咱婆媳倆的秘密,臣子規錯字是我干的,吳道友的畫是我毀的,玉龍眼上的亡字是我寫的,阿郎停職是我促成的,你中風是我故意刺激的,周環是我設法奪過來的。”

  說著,沈江姩便笑了起來,笑著笑著嚴肅道:“說不出話來,難受吧,翁梅玉。我打算年前給你辦喪事的,你走快點好不好,把我屋子騰出來啊。你先走,我后面把他們也一個一個送下去陪你啊。”

  翁氏把每個字都聽的很清楚,沒有癱掉的半張臉表情扭曲,嘴里咕咕噥噥,眼睛里瞪視著沈江姩,突然兩眼一直,沒了動靜,沈江姩伸手將手搭脈上,二度中風(即腦出血)。

  沈江姩將手從脈門拿開,隨即給翁氏蓋上棉被,隨即去出屋,去廚屋對正切菜的尤氏,輕聲道:“娘剛吃了藥,睡下了。我去接我妹,你去看護一下娘,可別出了閃失,出了閃失阿郎會作怒的,阿郎最孝敬母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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