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廉姆斯是死了嗎?”
人高馬大,連續勝利了十幾場,在地下拳擊賽場上打死過不下二十個黑拳高手的威廉姆斯,就這樣直挺挺倒了下去。
整個賽場剛才給威廉姆斯狂熱加油的人,突然都安靜了下來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。
他們紛紛不可思議地看著拳擊場,震驚得無以復加。
“是的,威廉姆斯死了,五十五秒,你贏了。”
“他就這么死了?”
杜雨晴捂著小嘴,難以置信。
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到,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她眼前。
剛才那個兇狠強大,感覺可以打敗任何的人高馬大的威廉姆斯。
一瞬間的功夫,就永遠地躺在了賽場上。
死在了一個看似比他弱小很多的對手手上。
曾經她以為死亡是那么遙不可及,此刻她卻感覺原來生命是這么脆弱不堪。
“他是死在自己的戰場上,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,生死有命。”
選擇這樣的路,就注定這一天早晚會到來。
更何況,他殺了那么多人,現在只不過為他曾經的所做作為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葉不凡安慰著第一次看到這么殘酷場面的杜雨晴。
他眼中的溫柔只有看著他自己女人的時候才會讓人感覺到溫暖。
威廉姆斯的死,在他眼中沒有掀起任何波瀾。
不是葉不凡冷血,只不過是有些人的死不值得他同情罷了。
現在的葉不凡早已經拋棄那些虛偽。
場面經過短暫的安靜后,少數幾個買渡邊一郎贏的頓時爆發出刺耳的歡呼聲。
因為看好渡邊一郎的人本身就很少。
這些少數人,賭渡邊一郎贏的賠率,會比威廉姆斯賠率高出很多。
他們今天賭贏的少數人,就相當于中了一張大額彩票。
怎么可能不興奮。
這些白天的現實生活,早已經把他們折磨得麻木不仁,喪失激情的人。
本來來到這里看地下拳賽,就是為了尋求那感官的刺激。
現在不僅臺上的血腥比賽讓他們興奮不已。
更賭贏了比賽,賺到一大筆金錢。
此刻他們比任何人都高興。
然而,更多的是押錯賭注,賠得血本無歸的人。
“你們幾個,想去哪?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。”
跟杜雨晴打賭的那個男人和幾個兄弟,看到他們最看好的地下拳王威廉姆斯就這樣死了。
他們不僅輸了錢,還輸了賭注。
當時打賭說的,如果輸了要跪下磕三個響頭,叫三聲爺爺奶奶我知道錯了。
他們不想既輸了錢,還要丟這個臉。
就想偷偷溜走。
“你既然是個男人,就要懂得愿賭服輸,言而有信的道理。
賭輸了就想逃跑嗎?過來磕頭!”
葉不凡看著打賭的那男人,冷冷說道。
敢調戲他的女人,不給他長點教訓太便宜他了。
“讓我磕頭?我磕你大爺,你敢攔我,我弄死你信不信?”
那男人一臉兇狠的瞪向葉不凡。
如果不是看葉不凡和杜雨晴穿著打扮不像普通人,他早就上去揍人了。
現在只是想偷偷溜走,還被抓現行了。
“我不信。”葉不凡淡淡笑道。
“好,那我們兄弟幾個就打殘你,再把你女朋友搶走,我看你再給我嘚瑟。”
那男人一使眼色,幾個人滿臉兇狠的向葉不凡圍了過去。
周圍的人一看要打架,紛紛避讓開來。
杜雨晴也臉色擔憂的拉了拉葉不凡的手:“不凡哥哥,要不算了吧?”
她不想葉不凡帶她出來玩,還要因為她跟別人打賭,再跟別人打架。
雖然聽說葉不凡很厲害,但對方好幾個人呢。
萬一打斗中葉不凡受了傷,就得不償失了。
“剛才他調戲你,這么快就忘了?
再說,你看他們這幾個不知悔改的模樣。
都已經向我們打來了,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,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。
你站在我身后看著就好,放心,我幫你出氣。”
葉不凡把杜雨晴護在身后,無奈地開口道:
“哎,無論到哪,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作死。
既然你們不愿意自己磕,我就幫你們一把!”
葉不凡手掌輕輕一揮,幾個滿臉兇狠向葉不凡打來的人。
突然感到就像有一股無形的重壓猛然向他們身上猛然壓來。
“撲通...撲通...”
幾聲慘叫幾乎同時發出。
那幾個人被葉不凡發出的恐怖威壓直接壓迫得跪倒在地。
力度之大,把他們跪下的水泥地都跪出了一條條斑駁的網狀裂紋。
“你們不愿意自己磕,我就按著你們磕。”
“咚咚咚......”
三聲磕頭聲頓時響起。
那幾個人頓時被磕得暈頭轉向,他們此刻終于意識到,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。
這個人只是揮一揮手,就能把他們揍得像狗一樣爬不起來。
這是遇到高手了。
而且還是能氣勁外放的絕世高手。
一瞬間,幾個人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這樣的高手,要是想殺他們,不就是動一動手指的事?
現在只是讓他們履行承諾,下跪磕頭。
如果他們再不識時務,他們接下來估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“對不起,爺爺,奶奶,我們該死,我們知道錯了。
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給我們一次活命的機會吧。”
幾個人此刻再也顧不上要臉,紛紛磕頭賠罪。
他們都明白,今天這是惹到了一個殺他們如殺雞一樣的絕頂高手。
在這些高手的眼里,他們的小命賤如螻蟻。
他們的生死只在別人一念之間。
此刻只要能求得這位高人的原諒,他們別說磕頭。
讓他們做什么都愿意。
還有什么是比活著,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你們求錯人了,只要我身邊這位美女愿意原諒你們,你們就能離開。
她要是不同意,你們就永遠別走了。”
葉不凡冷冷道。
“這位仙女姐姐,不,這位姑奶奶...我們知道錯了。
剛才我不該對你出言不敬,我們真該死,我們嘴賤。
求求你別跟我們一般見識,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。”
幾個人對著杜雨晴咚咚咚又是一陣磕頭,額頭腫起來很高,依然不敢停下。
“不凡哥哥,要不算了,饒了他們了。
他們還罪不至死。”杜雨晴拉著葉不凡的胳膊說道。